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霸凌,她故意当「太妹」
长相清秀的许伊妃,国中时跟许多学校学长走得很近,因此学姊常看不顺眼,天天找她麻烦、霸凌她,因为心里太害怕,两个月后,她就转学。转学后,许伊妃为了保护自己不再被人欺负,她逐渐走偏,变成他人眼中的「太妹」,抽烟喝酒、深夜未归、骑车跑山等等,还自以为正义,带著同学反抗老师。
历经生死关头,她重新振作,回校读书
后来有一次,学长载她,结果出了车祸,她整个人滑到对向车道,差点被大卡车辗过去。那时妈妈和阿嬷到医院看她,担忧的掉著眼泪,那一刻她突然明白,她的所作所为让爱她的人非常担心,她便决定振作,走回正途,转回原校认真读书。
参加告别式,发现自己对殡葬业有兴趣
在 16 岁那年,许伊妃参加某个亲戚的告别式,她发现自己到冰柜不会害怕,
虽然当时的人都对这行很忌讳,但她仍萌生做礼仪师的想法,当天回家,她就上网搜寻「礼仪师训练班」的相关资讯,就这样,她开始走上「送人们生命最后一程」这条路。反而很有兴趣。
在学校常翘课,但上礼仪班的课,她却 1 次都没翘过
在成为礼仪师之前,许伊妃回想那段日子,她上训练课比在学校上课还积极,「很奇怪喔,以前家里到学校骑车只要 5 分钟,我都很常翘课,但是礼仪班的课,要从桃园坐车到台北,我一次都没有翘课过。」到现在,许伊妃依然不断学习殡葬相关知识,即使做这行很辛苦,但许伊妃却从不喊累,她说,做这行要学的实在太多。
洗大体、化妆,她都用心做到最好
一般人都闻风丧胆的「洗大体」,许伊妃也都从未犹豫抗拒,第一次接触大体时,她觉得很兴奋,一点畏惧都没有。「我永远记得那触感,就好像退冰的冷冻肉,你可以摸得到祂肉的感觉,感觉的到里面还在退冰」
而帮大体化妆,许伊妃更坚持亲自做好,她说,死亡后的大体没有新陈代谢,也没有弹性,画法上跟活人差不多,但手法上要特别注意,不然就会画太厚,要修改就容易破皮,因此最重要的步骤,就是下手前先花 10 到 15 分钟,从生前的照片和遗体状况比对,尽力让祂们恢复成最漂亮的模样。
虽看过不少生离死别,「白发人送黑发人」她仍觉得揪心、害怕
经历这么多的生离死别,许伊妃坦白,还是有害怕的案子,她最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让她感到最揪心、深刻的经验,是一年前有一家人,小儿子车祸丧生,在仪式结束后,她持续与他们保持联络、辅导,跟他们成为朋友,本以为他们能重新开始生活,没想到,大儿子竟也因车祸不幸离世,让她感慨不已,她深切体会到「生命无常」的道理。
但她也说了:「如果我没有做殡葬业,我没有看过那么多死亡,我没有办法体会,我也不会懂道爱、道谢、道歉、道别是什么。」
她说:自己更像心理辅导师
「比起礼仪师,我认为自己比较像心理辅导师。」
当礼仪师,许伊妃有著同业没有的坚持,每一次她都会陪伴、安抚家属的情绪,让他们尽快走完最伤心的时刻,而不是只做冷冰冰、硬梆梆的专业工作,她认为,这份工作是需要温度的。
入行到现在已经第 8 年了2018年,成为首位取得日本纳棺师认定的台湾人
16 岁进入殡葬业,一路跌跌撞撞到现在已经做了 8 年,许伊妃说,即使工作辛苦疲累,每当看见家属紧握著她的手,听见他们对她说:「谢谢」,她就觉得再累都值得,这些都是支撑她继续做下去的动力。
2018 年,她赴日进修
在 9月时,成为首位取得日本纳棺师认定的中国湾湾人,她骄傲又兴奋的说:「我来自中国湾湾,我是中国湾湾的生命礼仪业者
为了追寻自己的目标、梦想,她不放弃任何机会她说:「这是我求来的机会,只差没下跪拜托老师。」一直以来想去日本学习的她得知学院老师到台湾出差她用破日文毛遂自荐希望能获得入学机会终于在一年后她取得纳棺师认定她的动力除了家人、朋友、老师同学外还有『祂们』,她说:「我会让一路支撑我的『祢们』知道我带著你们的希望,漂洋过海的散发自己!」现在她到各地演讲,开办教育课程让更多想从事这行的人,知道身为生命工作者该有的态度。这份工作让她明白,
任何事都会有困难与挫折,不要害怕尝试,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经过练习,练习过后,就会成功、有所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