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氏型肌营养不良症(DMD),是罕见病的一种,发病率约为千分之三,患者通常在10岁左右丧失行动能力,“一点一点地被抽掉力气和活力”,直至25岁左右失去生命。目前,没有有效的治愈方法。
2015年11月,4岁的城城被确诊DMD,“不甘心,哪怕还有一丝希望。”城城的父亲陈功盛从绝望到振作用了3个月,之后又过了3个月,他注册成立了冻力宝贝关爱中心,以新公益人的身份帮助病友群体,建立和专家、医生的交流渠道,获得政府部门的支持,服务范围从深圳辐射向全国。
“现在没有药,没有康复方法,我就想知道什么时候有药、相关的科研进展,以及更新更有效的康复措施。”他说,不困顿于现在,万一有一天就看到希望了呢?
“妈妈,我蹦不起来”
2016年,吴洁的儿子晨晨两岁了,她早晚陪着孩子,买了很多童书一本本读,孩子挨在身上,柔软、亲近。一天,吴洁读一本叫《蹦、蹦蹦》的童书,正读着,晨晨对她说:“妈妈,我蹦不起来”,一刹那,吴洁崩溃了。
晨晨患有“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但在生活里,吴洁选择性地“遗忘”了这件事。
只要她不提,的确看不出晨晨的异样——至少目前是: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患者在早期,即12岁以前,与正常孩子没有太大区别,只是体能和活动方面略次;然而,通常情况下,患者会在12岁左右失去行走能力,25岁左右死于心肺衰竭,目前,国内外均无有效的治疗方法,这是一种发病率极低的疾病,是罕见病之一。
目前已知的约7000种罕见病中,病因多是基因缺陷,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也是如此,其中情况最严重的是杜氏型肌营养不良(DMD),是性染色体隐形遗传的一种遗传病,这意味着,通常只有男性婴儿会患此病,而致病基因遗传自母亲的性染色体,发病率约为千分之三。
在严格意义上,吴洁的儿子还未被最终确诊,因为基因检测尚未完全确定,还需进行肌肉活检,从小腿肌肉组织“取一块肉”,但晨晨尚幼,要再等一二年才可做有创手术。
有90%的患者可通过基因检测确诊,但晨晨和陈功盛的儿子城城都属于那10%。2015年8月,4岁的城城准备进入幼儿园,在入园体检时,医生发现城城的肝炎指标和肌酶指标很高,先后到龙华妇幼保健院、龙华人民医院就诊,医生告诉陈功盛,城城的病怀疑和肌肉有关。
陈功盛无法相信,在他印象中,儿子城城一直和常人无异。他带着儿子到深圳市儿童医院再检查,先去了消化内科,不料医生指着他道:“你儿子有很严重的问题,赶快去找神经内科”,医生表情严肃,让他搜索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的内容。
在神经内科挂号的间隙,陈功盛查阅了网上资料,“第一篇看完,心里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他介绍,资料显示患者小腿肌肉较大,学走路比常人较晚,跑跳、运动能力弱,联系到儿子城城一岁两个月才学会走路,还习惯踮着脚等等行状,他越比对,越觉得资料描述的和生活里的城城一致。
但城城经过两次基因检测,仍未出具确诊结果,最终,“从小腿上取了一小块肉”,做肌肉活检,花了3个月时间,“没有确诊,总觉得还有一丝希望”,陈功盛说,但最终幻想还是破灭。
“谁会想到,学路慢、运动能力不好意味着什么呢,没有一个具体的疾病名称落在身上,我们可能至今都发现不了。”陈功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