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在北京的餐馆正酒酣耳热,董至成盛情招待来自的艺人朋友,突然接到美国好友寄来的照片,无法置信的一口气接不上来,然后仰天长啸,拿了一瓶清酒,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饮而尽。
原来,他当代言人的广告画面登上了美国时代广场的电子看板,每小时播一次,连播一个星期,董至成说:「这里的广告看板是最贵的,每周60万美金,人生有几次机会可以上时代广场的板子?我希望史蒂芬史匹柏别看到我,现在找我拍戏,真的没空。」他说得当然是玩笑话,只是只身赴大陆打拚,却被媒体唱衰半年,这口怨气,他终于找到破口抒发。
这夜他招待的是来自的谢忻、阿KEN、张文绮,蔡允洁等艺人,原因是他为央视主打魔术表演的新节目「魔幻乡村,一指点赞」当了8集嘉宾,制作单位希望他引荐艺人来录后面4集,前后加起来共一季。
于是他内举不避亲的找来在主持12年「综艺大集合」的搭档谢忻,并拉来在大陆完全没知名度的蔡允洁、张文绮,及已小有知名度的阿KEN,大家在异乡合作愉快,杀青后,制作单位确认这批人效果极佳,也力赞董至成的搞笑功力,决定下一季继续合作,董至成于是尽东道主之谊,请演艺圈小老弟、小老妹吃顿饭。
北京物价极高,董至成一个人来异乡为事业拚搏,下楼吃碗牛肉面常要价台币3、400元,当事业一切从零开始,他宁可省一点,平时到超市买些关东煮、火锅料炖一炖就是一餐。
这顿饭花了他1、2万台币,烧肉、串烧、清酒应有尽有,酒足饭饱让来的好友尽兴而归,看到美国朋友传来的照片,广告牌上写著「杉菜爸爸的海参,中国大连的好海参」,18年前他在「流星花园」里演出大S「杉菜」的老爸,到了今天「杉菜爸爸」仍有影响力,他感到有些老泪纵横,因为这口气,真的闷在心里太久了。
董至成酒后感性地说,「如果可以在好好生活,谁愿意来异乡孤身打拚,但我决定来了,就无法回头尽全力做,而且做得多说得少,就是想拚出成绩之后让大家心服口服,没想到的新闻一直说我来这里找不到工作,过程还被骗,状况有多惨多可怜。
但我想说的是,我这段期间拍了3部戏了,现在刚结束『魔幻乡间一指点赞』录影,23日就要赴广州拍贺岁片,中间接了几支代言,其实忙得不可开交,但我最开心的,是做了和大陆的桥梁工作。」
所谓的桥梁,就是工作机会上能找艺人的,他就尽力拉人过来一起曝光,这次的蔡允洁、张文绮、谢忻都是。然后是代言部分,他不仅卖大连的高档「辽参」。
还卖新竹的海瑞贡丸,「美食王国,很多大陆人都想到走一趟吃一回,但现在政策的关系去不了了,我接下的代言平台,就是想把美食反向带进大陆,除了贡丸,未来还想把鲁肉饭、碗粿、割包等等都带到大陆来推广,甚至我跟曾国城说,可以帮他卖干拌面,市场太大,未来商机无限。」
之前被唱衰了数月,如今工作愈走愈顺,犹如倒吃甘庶,「像不像韩国瑜,一开始没人理会,后面就忙死了。」
演艺圈正在没落,董至成十多年来只靠一个「综艺大集合」养家,儿子还小,他不敢擅自离开西进闯事业,在期间每天接送儿子上下学、陪儿子打篮球,陪小孩一起长大,如今儿子上了国中,他深觉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万一,有一天『大集合』嫌我老了,不要我了,不就什么都没了?」于是他选52岁决定北漂,在北京五环每月花3万5千、租40坪的住所,但9个月来因为忙拍戏,几乎都睡著横店、北京片场,真正回家躺在床上的时间不到1个半月,期间在片厂遇到许多艺人,也跟姜育恒结为好友,嘴里说的都是「老姜最近怎了」、「老姜又胖了」。
选举正夯,董至成笑说,「现在走到哪,就被问谁谁谁会不会当选?谁谁谁发生什么事了?在这里工作的人,仍关心家乡里的事,选举是最热的话题。」但他也因为距离,关心虽关心,拚事业仍是首要之事,一切只能低头赶路,继续往前走了。
一次意外,搭上坐看繁华的云霄飞车人生,过程有俯冲、有惊险,当然也有徐徐微风。热爱这个工作,因为每天游走不同综艺摄影棚,遇见不同的新鲜事,也因为工作,让我走遍大山大水,体会幸福的每一刻,工作是食物,旅行则像呼吸,两者对我来说,缺一不可。